那种声音像是震击了莫朝阳的灵魂，如果半夜碰到鬼的话，一定就是这种感觉。

莫朝阳却不能大喊，他的嘴里被无形的物质堵住，像是一种胶状物。

红色的人形从莫朝阳的肚子位置钻出，像是幽灵鬼影，又像是地狱阎罗！

莫朝阳不确定那是不是幻象，幻象从他身体里飘出之后，他能看到幻象的丑陋面孔能听到幻象嘴里的哀嚎。

莫朝阳和幻象对视，如直面幽蓝的深海！

像是脑子被灌上了铅，莫朝阳觉得自己在跌入深渊，他能感觉到耳旁的风声。

意识开始受到侵蚀，莫朝阳开始记不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自己为什么会正在下坠……甚至忘了自己是谁……他已坠入幻觉。

唐欢怡如瞬闪的紫电般带着雷声赶到，紫色短刃出鞘。

那是一把不能称之为“刀刃”的武器，双刃平行，刀身镂空，没有弯曲的刃尖，“刃尖”只是一个切口平整的横面——更像是引雷的机械。

唐欢怡把这把武器叫做“梦语”，如梦般低鸣，语花语月——梦语惊雷，追风逐电。

紫电萦绕着刀身，如群鸟奏鸣般接近女人。

攻击过程没有遇到任何那种奇怪的物质，女人看着电鸣逼近，瞳孔如猫眼一样放大，女人即将被电刃捣穿！

森白的指甲从女人的眼里出现，成形，放大。

那是女人的防御？还是别的什么？

唐欢怡的电刃被指甲弹开，但她的左手早就布满了环雷，唐欢怡一巴掌按在莫朝阳的额头上，环雷在莫朝阳的脸上游走，电击搂在莫朝阳脖子上的那双手。

那种下坠的感觉消失，幻象在莫朝阳眼里消逝，他终于逃脱，他只感觉自己在下坠过程中被雷劈中，接着被人拉回到现实当中。

唐欢怡拖着几乎不省人事的莫朝阳后退，和女人保持安全的距离，女人的眼睛里突然出现的是一个年纪更大的女人。

森白的指甲，全身的红色比裴茜还扎眼——叶夫根尼娅总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这次是在女人的眼睛里。

“怎么了？怎么了？”莫朝阳从幻觉中醒来只看到两个女人站在不远地方，唐欢怡扶着莫朝阳的肩膀，以至于莫朝阳的脑袋没有撞上坚硬的地面。

“‘月下’，确实如传闻一样。”叶夫根尼娅抚摸着手上的指甲，像是要擦亮白色的刀刃。

“二重身被打断了！”名为“q”的女人说。

“他们刚刚对你动手了！幸好我赶到。”唐欢怡扶着莫朝阳起来。

“我刚刚好像产生幻觉了，谢谢你。”莫朝阳摸摸肚子，那里曾经爬出来了一只“恶鬼”。

火焰与黑影从天而降，裴茜和柳夜似乎解决了那个难缠的敌人。

“布兰顿死掉了，死在我们面前。”柳夜把唐刀挡在莫朝阳面前。

“你们是谁？‘r’的人？”裴茜身上的火焰忽明忽暗。

“叶夫根尼娅！只是一个来自旧时代的复仇者……将死的老人！”叶夫根尼娅的话中带着残余的恨。

“你们不是‘r’的人！”柳夜也不敢大意，他盯着叶夫根尼娅旁边的女人，那个女人围着丝巾，仿佛和夜色融为一体。

红桃q！柳夜不久后就确定了女人的身份，她本该和加布里尔同时出现，但她偏偏出现在了这里……或者说……加布里尔一直都在，只是从未现身！

叶夫根尼娅明显看出了柳夜的全身肌肉绷紧，“虽然我不是他们的人，但这个人是……或者也可以说不是！”

女人从叶夫根尼娅身后站出来，“红桃q，r高级干事，负责人工共鸣项目的监查评估！”

女人声音平缓地自报家门，但“红桃q”的名号像是毒药一样让所有人神经都有些麻痹，“月下”以类似朋友介绍般的形式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