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查完回来后跟顾时宴作了详细汇报。

“小宁妹妹是作为绘画专业的交换生去法国留学的，巴黎狄德罗大学，一直会待到她大四毕业。他们那个专业统共就三个名额，还要上交论文跟作品，等审核通过后才会有结果，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说明她很早以前就开始准备了。”

顾时宴有片刻的失神“你说还要交论文？”

徐应点头“是的，那个论文要求还挺高的，至少要一百页，真要写怎么着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顾时宴崩溃了“她跟我提分手的那一天，好像就在开始写论文。”

徐应震惊了一下，忍不住道“那看来她应该就是那天开始才决定出国的，不过我很好奇，那天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让她狠下心来跟你分手？”

顾时宴艰难地开口“那天晚上吃饭，我妈问我打算什么时候跟温晴结婚，我当时只是想气气她而已，就说了，等过两年再说。”

顾时宴说完，整个人完全颓丧下来，这次都不必装，徐应就已经觉得他很可怜了。

徐应叹了口气“兄弟，我真挺佩服你的，每一次作死都作到了点子上。”

徐应将文件放到了顾时宴的桌上道“小宁出国这事其实还有谢昀在背后帮了她一把，他跟小宁的绘画导师是同一个人，另外酒吧那天他们聚餐的原因我后来有让谢然问过，就是为了给小宁出国去庆祝的，谢昀在法国参赛获奖后借着名气又在当地开了一家工作室分支，正好打算让小宁去他那边的工作室帮忙。”

末了，徐应又提醒了他一句“你可长点心吧，别仗着宋宁喜欢你就觉得无所顾忌，你不想要，还有其他优秀的人抢着要呢。”

徐应走后顾时宴找谢然要了电话质问谢昀。

电话那头谢昀说得慢条斯理而且理直气壮“顾总，其实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帮她是因为她本身就很优秀，我是很喜欢她也跟她表白过，但我更欣赏她的才华，她在国外会有更好的发展。

而且她确实很喜欢绘画，我能看出来，她最开始报工程管理，一部分是因为家里原因，另外很大的一部分大概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拖着她呢？”

谢昀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谢昀道“抱歉，我的话伤到你了。”

顾时宴有点僵硬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她学工程管理是为了我？”

谢昀回答“我有一次闲聊的时候问起过她，明明这么喜欢绘画为什么最开始会选择主修工程管理，她说你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这个。”

通话结束后顾时宴一个人在办公室抽着烟坐了很久。

宋宁出国的那一天，他没有过去送机。

徐应送完人回来后发现顾时宴正在看一个新项目的案子，脸上表情十分正常，看来是真的想开了。

顾时宴坐在办公椅上漫不经心地问他送机的情况，徐应笑了笑“你爸妈都去了，还有林溪月，我家小月现在可算是把你恨透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我面前说你有多渣。

对了，她还发了我一段yy录音，叫我一定要转给你，我发你手机上了，里面估计不是什么好话，但我媳妇儿的命令不敢不从，你到时随便听听就好了。”

顾时宴听完继续忙项目，并不在意的样子。

等徐应出去，顾时宴立刻拿起手机点开录音，听完后他懵了，那是宋宁离开那一晚在游戏里找林溪月聊天时的yy录音。

宋宁在他去意大利的某一天中午给他打过电话？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顾时宴翻开手机通话记录的那个时间段找了一圈没找到，心思电转，又翻了下手机通讯垃圾回收箱，果然，里面孤零零躺着一条被删除的通话记录。

当初跟温晴在一起的时候她有玩他手机的习惯，而他这几年一直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