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白布，也不知道他究竟画的什么样子。

大卫先生对面还有个空位，显然是为秦霜准备的，秦霜吸了吸鼻子，走上前去，傅斯年把她的话架在另一块画板上。画也用白布包着，所以一时间也看不出真容来。

大卫先生苍老的面容上，露出几分期待，对秦霜和慕夜白说：“谢谢你们能准时前来，我很高兴，你们能遵守约定。”

傅斯年在一边等着，等到了大卫先生的示意后，傅斯年手一扬，两块白布同时被揭开了。

秦霜看着慕夜白的画，而慕夜白，自然是盯着秦霜的画看。

傅斯年则是左右两边看，大卫则先看了慕夜白的画。秦霜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同时也明白，在大卫先生心里，恐怕慕夜白的分量要高于她吧，也对，毕竟慕夜白是画坛的传奇，至今为人津津乐道，而她，只是个新人，两者孰轻孰重她相信大家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她也看到了慕夜白的画，很是佩服慕夜白的技巧和功底，显然，他的调色要比秦霜好得多，更加贴近照片的真实颜色。

大卫先生又把头转向了秦霜这边，秦霜自己也看过来，看了慕夜白的，再看看自己的，高下立竿见影，如果她是大卫先生，一定会选择慕夜白帮自己完成心愿的。

她兀自垂下了眼眸，已经知道了结果。

大卫先生眉头轻皱了一下，显然，这两幅画都没有达到他的要求。

傅斯年也发现了，询问大卫先生有什么看法。

大卫先生说：“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夜的，色彩控制很好，但是——缺少了感情，霜的虽然色彩控制能力欠缺一些，但感情把握的很到位，如果你们两个的长处能结合起来，也许会创造奇迹。”

他这么说，秦霜还是很诧异的，这么说来，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无法还原大卫先生心目中的场景吧，那是因为他们心中有爱，而她和慕夜白，只有恨。

这个时候，慕夜白开口了：“大卫先生，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我想秦小姐会愿意和我一起帮您完成您的心愿的，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寻找这边爱情的向日葵。到现场去看看，我们才能有更直观的感受，才能更好的帮您完成心愿。”

“对，这个非常有道理，你们去现场看吧，我相信你们会更有感觉的。”大卫先生立刻激动道。

慕夜白含笑点头：“那您能把地址告诉我们吗？”

“当然可以，那是一个充满爱情和魔力的地方，可惜我太太已经不在了，要不然我一定重新带她去重温一下那时的场景。”

“好的，那我们会帮您完成这个愿望的。”

秦霜一听慕夜白这么说，立刻皱起了眉头：“这是你答应了，我什么时候说要答应了？”

慕夜白看着秦霜，之前他们一直用英文交流，而此时，他们改用中文，秦霜用压低了的声音对慕夜白道。

慕夜白回过神，悄悄说：“难道，你忍心让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失望？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愿望，你竟然如此狠心，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自己去。”

“我——”

秦霜真是被堵得哑口无言。这时候，一边的傅斯年也开口了：“秦霜，我知道你肯定觉得很为难，没关系，这毕竟是大卫先生的私事儿，你要是真的觉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谁没遗憾呢，大卫先生留有遗憾也没办法。”

“那怎么可以。”秦霜一听，立刻反驳，“大卫先生是我从小到大的偶像，我怎么能让他留下遗憾呢，好，我同意，大卫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不留遗憾的去见您的太太的，她一定会感受到您对她满腔爱意的。”

“真的吗，哦，那真是太谢谢了。”大卫先生那么高兴的笑了。

秦霜看到他的笑容，也很高兴，但一想到要和慕夜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