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绑着厚厚的纱布，手脚肿的跟粽子一样。

他从前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优雅的，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着实让人心酸。

陈曦把花放在床头柜，弯身坐在了凳子上，“承言哥，我来看你了。”

李承言用一种极其阴鸷的眼神盯着她，含糊不清道：“你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

“不用把人心想的这么险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难道对彼此一点信任都没有么？”

“我曾经很信任你，甚至掏心掏肺，把一切拱手送到了你的面前，可最后呢？”李承言嗤嗤的笑，“你转头就和莫沛琛一起践踏我的尊严，处处算计，我真是小看你了。”

“这话未免太强词夺理了，李承言，凭心而论，我对你一直都是尊敬的，哪怕后来变成了黛娜，也从来没有和你做过对。”

“你待在莫沛琛身边就足够让我恶心了！”李承言对莫沛琛的怨念很深，每次提到他，语气都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似的，“陈曦，如果当年我没有带你出国，而是把你丢在z市，现在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陈曦思索了一会，道：“也许我早就死了，也许还是和现在一样。”

她不是甘心一直堕落下去的人，哪怕被跌进深渊和泥潭，仍旧会挣扎着向上爬。

“呵，我真不敢置信，你竟然会和莫沛琛走到一起。”

“世事无常，我也没有想到过，李承言，你知不知道，其实莫默就是我和沛琛生的，我们只是兜兜转转一圈又走到了一起。”

“你说什么？！”李承言身体不断颤抖了起来，“你说当初让你怀孕的男人就是莫沛琛？！”

“没错。”

“哈，哈哈哈！”他癫狂的笑了起来，面部肌肉被表情牵扯着，撕心裂肺的疼。

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这些年用尽心机和手段，处处算计，处处争强好胜，可那两人竟然早就是注定好的。

老天爷是在故意玩他么？

“你的脸还要修养几个月才能彻底恢复，等身体养好了，恐怕还得去监狱里待几年，这期间好好反省一下吧，我希望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承言哥会是最初的模样。”

“不可能了。”他阴冷着声音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会让你们身败名裂！”

陈曦淡笑，“那你就继续做这个白日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