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中海背着手,迈着大步子走出教室,训人的声音能传出三里地,李锦瑶作为班里的副班长,带头迟到,骂她也是骂的最凶的。
“梁桥?”
“梁桥?”
……
康梦的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到梁桥的耳朵里,梁桥倒吸一口冷气,康梦这货是什么意思,挑这个时候叫她,不是上赶着让嵇中海训吗?
梁桥竖起食指,做出嘘的动作,康梦也算是识相,坐下之后,写了张纸条,朝着梁桥扔了过来。
梁桥着急忙慌的接住纸条,做贼似的看了看窗外,嵇中海还在训李锦瑶,一点点的展开纸条,上面写着“怀孕”唐九笑?
梁桥抬起头,看了眼康梦,又一个纸团扔过来,梁桥还没来得及看,又让荆商给截走了。
梁桥一脸的懵逼,伸长了胳膊,拽了下荆商的袖子,荆商压根儿不理他,梁桥害怕引起嵇中海的关注,只好乖乖的做罢。
也不知李开元提前有准备,还是怎么的,长达一万字的检讨,嵇中海训完迟到的学生,李开元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
李开元站在讲台上,一改往日的怯懦,挺直了腰杆,如同朗诵诗歌一般,读完整篇的检讨内容,希望得到老师和同学的原谅,讲台下议论声一片……
“有的同学说,李开元同学的检讨深刻,应该得到大家的讲解。”
“有的同学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也有的人说,能把检讨书念出朗诵的气势,其脸皮之厚,非一般人可比……”
……
最后,所有的议论声,在嵇中海的呵斥声结束,一本正经,且严肃的宣布,李开元同学犯错误的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了。
“梁桥!”
“出来!”
……
突然,被嵇中海点名的梁桥,如同一桶浸了寒冰的水,从头到脚倒了下去,瞬间心里凉透了。
梁桥从后门出教室,走到嵇中海面前,乖巧的将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喊了声“老师好。”
嵇中海的冷笑声,让梁桥瞬间就感觉不好了。
梁桥也跟着尴笑,老师,你别这样,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这样无故发笑,我心里挺发怵的。
嵇中海挺直了腰,长长的舒了口气,梁桥,你是有什么新的发展方向了吗?
梁桥一脸懵,老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新的发展方向,我的身份是学生,我要好好学习考大学。
嵇中海加重了“好好学习”四个字,梁桥,三天两头的旷课,逃课,早恋,这就是你好好学习的态度?
梁桥撅着嘴巴,眼睛看向了别处,俩人之间大概冷场十秒左右,梁桥偏过头,和嵇中海四目相对,老师,你还是别管我了,我的事,我自有主张。
嵇中海教了几十年书,见过不少的问题学生,放荡不羁,纵情声色,沉迷风月……但从来没有一个像梁桥这样,眼神明亮,语气坚定,不像是叛逆期故意和老师做对,反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这句话。
嵇中海拿出纸笔,龙飞凤舞写了一行半大字,如果梁桥愿意签下协议,高中三年,他不会说梁桥半句。
梁桥拿起笔,毫不犹豫的签下名字,对着嵇中海九十度弯腰鞠躬,谢谢老师的理解。
梁桥回到教室,屁、股还没坐稳,乐不乐如同好奇宝宝一般,桥爷,你使了什么招术,老嵇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梁桥勾了勾手指,乐不乐将耳朵凑过去,独门绝技,只传子孙。
乐不乐:“……”
韩谒,作为学生会会长,高二一班的班长,毫不夸张的说,是整个明县高中的门面。
可是,连着两桩刑事案件,都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