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要像吕隐娘那样长跪请罪。却不料还没有跪下,就有戚腮前来把他硬生生地扶起来。
陈平自问自己的体力不赖,现在才发现,戚腮的腕力远远超过自己的认知。心中惊愕之余,跟他再次来到了殿下。
吕雉严肃地客气道,“哀家一心要维护吕氏一门,让相国受累了。”
陈平愕然。
然后吕雉目示门外,骂道,
“这个孽障,和皇太后相比,差太远了。没才没德不说,还总不消停地制造麻烦。也不知道我二哥那般的人物,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后人?”
陈平揖手躬身,禀奏道,
“回太皇太后娘娘的话,臣怎么样都行。可门外的那位,是我大汉定下来的皇后,母仪天下的存在。
她的颜面就是陛下的颜面,也是大汉的颜面。
还望太皇太后娘娘三思。”
吕雉脸上的肃杀这才退去,对一旁的审食其说道,
“你去让她起来,找侍医给她医治。传哀家的旨意,她直接到长信宫里以前的住所去,没哀家的允许,直至她与皇帝大婚前,不得出宫门半步。”
那是陈平最后一次见到吕隐娘。
这次比上次吕隐娘逼死了刘恭时的惩罚还要重,陈平心里一想起吕媭说的话,就不住地担心起张丽来。
自从张丽跟了他的这些年,福没享到多少,累和委屈倒是没少受,现在,还可能面临很可怕的报复。
打心眼里说,陈平真的不太愿意让她再风尘仆仆了。
没有这头的进项,陈平就得为朝廷向吕雉提出弥补代国边疆地带戍边物资费用的解决之道。
就在陈平发愣的当口,审食其对他说道,
“差不多就是宫门下钥的时辰了,还请相国跟属下赶紧出去。”
陈平这时沉思了一下,对吕雉说道,
“皇太后,臣一直在琢磨代国防御匈奴的资费之事。
臣和臣妻渐渐老去,终会有不在的一天。到那时国事还要继续。
而且生意之事,变数极大,钱财得来很不稳定。臣终觉得,这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
代国北边一直是朝中最重要的事之一,陈平的话成功地引起了吕雉的兴趣,她问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解决法?”
陈平说道,“代国的风物和匈奴南边相差不大。臣年青时和舞阳侯他们一起戍边追击匈奴时发现,只要把防风防旱做好,在那同样可以种植菜蔬粮食。
把农垦带到那最大的好处便是有恒产者方有恒心,减免在边地屯垦者的赋税。让他们成为我大汉守边的另一种形式的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