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泽眼神失去了焦点，似呢喃又似解释地说道：“还有，在倩女世界的时候，那边的她们可是不让你开穿越门的。

而这一次，为什么尹露维塔还特意和你强调别开穿越门呢？

黑光和黑烟真的没联系吗？

如果这两者有联系的话……”

说到这，克鲁泽回过神来，平静地看着郭逸，说出了让他毛骨悚然的话：“如果这两者有联系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所有的次元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而所谓的神战，有可能是在养蛊！

把失败者当成养分，让胜利者的实力加强，以应付那个敌人。

也有可能，所谓的神战，就是诸神在和那未知敌人的下属开战！

如果真的是所有次元都面临同一个敌人的话，那敌人肯定是有能主动寻找到不同次元的能力……

主动寻找不同次元的能力，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系统！？”

郭逸童孔紧缩地看着克鲁泽，口干舌燥地问道：“你是说，诸神的敌人和我一样，有系统能寻找到不同的次元，然后入侵那次元，从而开启神战？”

“尹露维塔想提升实力的话，按我们现在了解的，只有吞并不同次元这一选择。”

克鲁泽目光深邃地看着郭逸，平静地说道：“一个创世神，居然听从你这位凡人的指挥……

你说，除开你的系统外，或者说，除开你能前往不同次元的能力外，你有什么地方是能让尹露维塔主动投靠你？

总不能尹露维塔看上了你吧？

还有，你那称号……

引路人和带路党，那可是一线之差啊！”

“……”

克鲁泽的话，让郭逸完全呆住了。

想想他在叶问世界干过的事……

再想想高达世界，他搅动的大势……

如果有人代入到他的对立面去看他，并把双方都假设成神……

不对，不用假设！

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他没死，其他几个世界没灭，那他们的实力自然会不断进步着。

那迟早有一天，他们都能成为神，拥有神的实力。

到那时候，如果系统继续发布任务让他去不同次元完成任务的话……

那他们不就是入侵者吗？

他们是入侵者，不就是外神入侵吗？

外神入侵，不就是所谓的神战吗？

所以，他只是系统的扯线木偶！？

或者说，他只是某种存在的工具人，实验品之类的？

那他现在干的事，到底是因为自己的意愿呢，还是自己以为是自己的意愿呢？

“你不会怀疑自己了吧？”

克鲁泽看见郭逸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们都没怀疑我们自己，你干吗怀疑你自己？”

“……”

郭逸回过神来，异常复杂地看着克鲁泽：“那系统到底想让我成为什么？

那系统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

克鲁泽摊了摊手，微笑道：“不过……

你不是整天说你做事问心无愧吗？

我之英雄，彼之仇寇你忘了吗？

任何事都无绝对的是与非，黑与白，错与对！

既然如此，你何必纠结呢？”

“……我需要独自静静。”

郭逸沉默了一下，低着头低沉地说道：“现在，我有点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