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后果谁也不清楚，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

他需要的是实验体，而林佳艺就是他最初选定的目标。

恰时，余启明继续说道：「不过现在看来，你这个实验体比起李斯涵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甚至从一开始，李乾就放弃了将你选为他的目标。

而事实证明，李斯涵确实已经很优秀了。」

说到这，余启明才将目光重新放回到了李斯涵的身上，其实，想通这些事情并不困难，就以林佳艺的脑子，她也早应该有所察觉。

只是，心态的不同以及信息的不对等导致二人对相同一件事产生了相差太多的理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始至终，余启明都是站在一个外人的立场来看待这件事，而且，余启明比林佳艺多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当初那次在游泳馆的任务，余启明曾亲眼见过李斯涵对鬼魂发出命令。

从那个时候起，余启明其实就已经开始怀疑李家父子与鬼魂之间的关系了。

不过，看着远处树林里的场景，余启明的心情却不知该如何形容。

李斯涵是李乾的儿子，李乾都可以为了计划对他做到这种程度，他和许言的关系......凭什么他可以认定，许言的计划中只是单纯将他当做了破局的一环？

凭他与许言之间微不足道的信任？还是那飘渺到可怜的人性？

只是，此时此刻，余启明貌似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就在二人交流的功夫，李斯涵与李乾之间的局势早已经愈发紧迫。

越是能够看懂李乾的做法，余启明就越是觉得可怕。

扭曲的空间几乎已经占据了树林中央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位置，空间扭曲之处，原本的尸体和树木根本无法重新再出现于原本的位置，尸爆无法再为李斯涵产生分身，他只能被逼迫着不断向树林的边缘躲避，而由于尸爆的次数太多，此时还能够供李斯涵调遣的分身已然所剩无几。

而余启明至今还看不出李乾到底还剩下多少力量。

照这种形势下去，别说是林佳艺复仇的机会，他们两个还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问题。

「不行，必须想办法再帮李斯涵一把。」

余启明急得焦头烂额，他实在没有其他的方法，只能孤注一掷。

只见他已成枯骨的身躯再次出现零散之势，而在骨骼的周围，慢慢地俨然已经浮现出模糊的轮廓。

不过就在这时候，突然，余启明的动作却停住了。

虚影瞬间消失，余启明惊愕地转头看去，却发现林佳艺居然突然向前了一步。

「你要干什么？」余启明大惊。

然而，林佳艺却是连头都没有会：「你不是说，我原本也应该成为李乾的实验体么，虽然被放弃了，但我的灵魂应该也能起到作用吧。」

话音刚落，不等余启明阻止，林佳艺居然猛地朝着树林的中心就冲了过去。

余启明哪知道林佳艺要做什么。

「你疯了，我现在还能活着是因为......」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视线中出现的赫然是惊悚的一幕。

只见林佳艺突然就从怀里将信笺掏了出来，下一刻竟是直接将其丢弃，她不断在扭曲的空间边缘穿行，奈何她一个普通人终究难以做出有效的动作。

血漫了出来，血腥味瞬间就传到了余启明的鼻子里。

胳膊断了，那有如黑洞一般的洞口甚至都直接将林佳艺的胳膊吞噬。

但紧接着，余启明却见得那些扭曲的空间发生了变化。

空间跟着抖动，当飞溅的血液落进了洞口里，那扭曲的黑洞竟开始慢慢收缩，冥冥中，余启明仿佛听到了传来了一声怒吼，当他再次注意到的时候，距离林佳艺最近的几个空间裂缝居然就这样闭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