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了刚才莫皓宁的话。

乔汐雅探头看去，坑里站着的，躺着的，蹲着的，被砸碎的白骨密密麻麻，几乎将整个坑填满。

「就是这里。」莫皓宁指了指面前的巨坑，「若是没有这些为国捐躯的将士，或许我也出不了这个深坑。」

「王爷说这是什么？」乔汐雅皱了皱眉，看着满坑白骨不安的问道。

「为国捐躯的将士啊。」莫皓宁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了？若不是战死的将士，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尸骨呢？」

「献祭。」乔汐雅轻轻摇了摇头，「这些人是用来祭祀的。」

「献祭？」莫皓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爷你看这些尸骨是不是都没有左手。」乔汐雅指着白骨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莫皓宁仔细看去，越看越是心惊，坑里所有的白骨，无论在哪里，无论什么姿势，无论是否完整，都没有看到一只左手的尸骨。

「是谁？在向谁献祭？」莫皓宁连连发问。大宁开国以来，严禁人祭，所以这堆白骨无疑是向大宁的皇权挑衅。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罢，乔汐雅蹲下身，沿着坑壁朝下滑去。

「哎……」莫皓宁想去拉乔汐雅的手扑了个空，眼见乔汐雅即将摔在森森白骨上，莫皓宁急忙跳下，勉强扶住了乔汐雅，「当心！」

森森白骨，重重叠叠，二人踩在上面时不时还会发出断裂的声音。

乔汐雅在一个站立的白骨面前停下了脚步。她伸出手，一点一点抚摸着，冰凉的骨头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油质的皮，骨头上密密麻麻的小坑透过油质的皮，摸上去令人头皮发麻。

「这个人是被虫子活活咬死，并啃成白骨的。」乔汐雅的声音发着抖，碰撞在如森林的白骨上，令人瑟瑟发抖。

乔汐雅蹲下身，将旁边破碎的骨头渣子悉数拿开，露出了站立骨架的双脚，右脚小指的缺失让乔汐雅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这是什么意思？」残缺不全的脚骨让莫皓宁感到奇怪。

乔汐雅没有回答莫皓宁，却加快了双手的清理速度。

很快，又一个缺失了小指的脚骨出现在乔汐雅面前。

骨头上同样是虫子啃咬过的密密麻麻的小坑。

「有人在向虫王献祭。」乔汐雅握着一节满是小坑的白骨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