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铜绿在廊灯下泛着幽光。
这座矗立了三十年的建筑,墙缝里还嵌着回归那年的炮仗碎屑,此刻正被压抑的沉默笼罩。
李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指节叩击着光滑的红木地板,发出“笃笃”的闷响,每一声都像敲在跪在地上的李泽华心上。
“老大,你输在哪里,自己清楚吗?”
老爷子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目光扫过儿子汗湿的衬衫后背,那里还沾着马场的草屑,“你以为攥在手里的内幕,在全世界地下势力都盯着的盘口前,算得了什么?”
他猛地将拐杖顿在地上,水晶镇纸震得跳了跳,“几万亿的家业要交到你手上,我闭眼之前,怎么敢放心?”
李泽华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膝盖处的西装裤早已皱成一团。
“爸,我……”
他想辩解,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学学你二弟!”
老爷子的拐杖指向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二儿子迷彩服,站姿笔挺,“他在外面锻炼,经历了生死,枪林弹雨里都能沉得住气,你呢?
一场赛马就乱了阵脚!”
他走到窗前,望着庭院里那棵半枯的老榕树,那是他年轻时亲手栽的,“京华市的事我知道,你最好是放弃,否则,后果你承担不了。
杨家老三至今没露面,鹰国军方的人三天前还在码头堵我,想让我们填非洲那笔烂账——上千亿砸进去,连个响都没听见!”
提到损失的两千亿港币,李泽华的肩膀猛地一颤。
那串数字像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更别说父亲没说出口的——那些偷偷转移到海外的资产,最近正被蓝星国的金融监管盯得紧,连瑞士银行的账户都在缩水。
“低调点吧。”
老爷子的声音软了些,却带着更深的疲惫,“港岛回归这些年,我们走的弯路够多了,再折腾,怕是连老宅都保不住。”
他转身往书房走,龙头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留下李泽华一个人跪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像层冰冷的霜。
李大少输的钱,跟朱飞扬的纷争,家族继承人之争?让他喘不上来气。
官路芬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