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
回宫之后,李华筝将沈惊寒安置在偏殿,又传了太医院的院判亲自为他诊治。院判诊脉后,面色凝重地对李华筝说:“公主,沈将军身中数刀,还中了蛮族的毒箭,虽已取出箭头,但毒素侵入五脏六腑,需长期调理,且……”
“且什么?”李华筝追问。
“且毒素可能会影响他的武功根基,日后怕是……难以再上战场了。”院判叹息道。
李华筝沉默了片刻,道:“无论如何,必须治好他。用最好的药材,不惜一切代价。”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华筝几乎每天都会去偏殿看望沈惊寒。起初,沈惊寒还十分拘谨,每次她来,都会挣扎着想要行礼,却都被她拦下。
“你是病人,不必多礼。”李华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我来,是想听听雁门关之战的细节。主将为何会中埋伏?”
沈惊寒靠在床头,缓缓讲述了当时的情况:“蛮族假意求和,主将轻信,率军前往议和地点,却中了埋伏。末将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只能拼死带着兄弟们突围,可惜……还是没能保住更多人。”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李华筝看着他,忽然伸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拳头:“这不怪你。主将轻敌,是他的过错。你能带着三百残部回来,已经是奇迹了。”
沈惊寒猛地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她的眼神清澈而温暖,像是冬日里的阳光,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他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连忙移开视线,耳根微微泛红:“公主谬赞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惊寒的伤势渐渐好转。他开始能下床走动,偶尔也会在庭院里练剑。李华筝常常会站在廊下,看着他练剑的身影。少年将军身姿挺拔,剑法凌厉,即使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依旧带着一股凛然的英气。
这天,沈惊寒练完剑,转身却看到李华筝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一件叠好的墨色锦袍。他走上前,疑惑地看着她。
“天气转暖了,这件袍子是我让尚衣局做的,你穿着应该合身。”李华筝将锦袍递给他,“你原来的铠甲已经破旧不堪,总得有件像样的衣服。”
沈惊寒接过锦袍,入手丝滑,绣着精致的云纹。他知道,这是只有皇子才能穿的料子。他握紧锦袍,声音有些沙哑:“公主,这太贵重了,末将不能收。”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怎么不能收?”李华筝挑眉,“你是大启的功臣,配得上这件袍子。况且……”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重新拿起剑,守护大启。”
沈惊寒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单膝跪地,将锦袍抱在怀里:“末将定不负公主所望,不负大启!”
李华筝扶起他,嘴角微微上扬:“快穿上试试吧,我看看合不合身。”
沈惊寒依言穿上锦袍,墨色的锦袍衬得他更加俊朗挺拔。李华筝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很合身。”
从那天起,沈惊寒和李华筝之间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变化。他们会一起在庭院里散步,谈论兵法谋略,也会聊起各自的过往。沈惊寒告诉她,自己出身将门,父亲在十年前的一场战役中战死,他从小就立志要为国效力,替父亲报仇。
李华筝也向他讲述了自己的童年。她是先帝唯一的女儿,陛下登基后,她被封为长公主,看似尊贵无比,实则处处受到束缚。陛下体弱,朝中大权被丞相把持,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周旋,只为了守护大启的江山。
“丞相野心勃勃,暗中勾结蛮族,此次雁门关之战,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李华筝语气沉重地说,“我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我查清真相,扳倒丞相。”
沈惊寒眼神坚定地看着她:“公主放心,末将愿为您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