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坐在旁边,端着茶碗慢悠悠开口:“陛下,你看看这报纸上写的。”
宁远侯顾廷烨连内宅的事都管不好,私德不洁,败坏官威,这样的人,怎么能当西路军的主将?”
依哀家看,不如换个人选,比如高继勋,他毕竟是哀家的堂妹夫,做事稳妥。”
禹州郡王赵忠全一听,立马站出来躬身道:“太后娘娘,此事恐有误会!”
顾侯为人臣是知道的,当年他就是因为儿子被掳走,才南下寻找,偶然碰到臣父子。”
他绝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定是有人故意造谣!”
他儿子赵策英也跟着附和:“是啊陛下,顾侯马上就要领兵北伐,此时换将,恐误大事。”
而且这内宅之事,本就容易被人添油加醋,当不得真。”
曹太后放下茶碗,眼神冷了几分:“赵郡王,哀家知道顾廷烨是你们禹州帮的人,可朝廷选将,看的是德行和能力。”
他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怎么能带好兵?”
“太后娘娘,”赵忠全还想辩解,元丰帝却把报纸往桌上一拍,沉声道:“够了!传顾廷烨、徐子建过来!”
曹太后见状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不多时,顾廷烨和徐子建就走进了御书房。
顾廷烨一进门,就见元丰帝脸色阴沉,连忙躬身行礼:“臣顾廷烨,叩见陛下。”
“顾廷烨!”
元丰帝指着桌上的报纸,声音里满是怒火,“如今出兵在即,你内宅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弄得汴京城街头巷尾妇孺皆知,连小报都登了!”
你还有朝廷的脸面吗?还有朕的脸面吗?这个西路军主将要是当不了,朕就换别人来当!”
顾廷烨心里一紧,连忙抬头:“陛下息怒!此事绝非臣的过错,都是那朱曼娘造谣!”
当年她拐走臣的儿子昌哥儿,消失了好几年,前些日子突然出现,还想逼臣让她入顾家族谱,臣不答应,她就用刀划伤了臣,如今反而倒打一耙!”
徐子建站在旁边,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调侃:“哦?顾将军这么说,莫不是又见了朱曼娘的美貌,旧情复燃,被她坑了一次还不够?”
顾廷烨一听,急得直接扯掉了外袍的袖子——他左臂上,一道三寸长的伤疤还泛着红,显然是新伤。
“陛下请看!这就是前日被朱曼娘划伤的!”
臣念着曾经有儿女的情分,没把她绑去开封府,没想到她竟然造谣臣负心薄幸、害死亲子!”
徐郡王当年也帮臣找过昌哥儿,他可以作证!”
元丰帝看向徐子建,徐子建点了点头:“陛下,当年顾将军确实托臣找过孩子,臣派了不少人,可惜没找到。”
朱曼娘此人,臣也略有耳闻,确实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听到这话,元丰帝的脸色才缓和了些,但还是皱着眉:“既然她伤了你,你为何不送官?”
非要让她在外面造谣,闹得满城风雨?”
“臣也想送官,”顾廷烨苦着脸,把明兰劝他的话说了出来,“可送官就要公堂审讯,这内宅之事,太后娘娘难免会派人旁听。”
到时候要是被人借题发挥,说臣苛待旧人,岂不是给陛下添麻烦?”
臣想着,先稳住她,逼她说出昌哥儿的下落,再做打算。”
元丰帝哼了一声:“说得你像是立了功一样!现在不还是闹到了朝堂上,丢了这么大的脸?”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罢了,朕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这事儿你赶紧处理了,让开封府把朱曼娘打发出汴京,别再让她在城里造谣。”
要是耽误了北伐出兵,朕饶不了你!”
“谢陛下!臣遵旨!”
顾廷烨松了口气,连忙躬身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