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伤痕累累的慕云依……(3 / 5)

闷的回响。

老神医重新戴上眼镜,药臼里的粉末扬起细密的雾:"毁容了……无药可救......"

“什么……”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飞鸢的呵斥声,慕寒猛地转身,玄衣下摆扫落案头半盏凉茶,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的痕。

“怎么嫌弃她了?”

“不……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她……可惜她的绝世容颜……难怪她会变得胆怯……”

药臼的撞击声戛然而止,老神医突然摘下老花镜,浑浊的眼珠里闪过狡黠:

“骗你的,战神大人。”

他将一撮研磨好的药粉吹向烛火,蓝紫色的火焰轰然窜起,映得满室忽明忽暗。

“她的脸能复原,只需按方服药、按时换药,至多半年便能如初。”

慕寒僵在原地,龙渊剑的剑尖深深嵌入青砖。喉结剧烈滚动间,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发抖。

“那这里的伤......”修长的手指虚按在胸口,烛火将颤抖的指尖染成血色。

老神医叹了口气,将捣药杵重重搁在案上。

“皮肉之伤可愈,心伤却难治。她夜半惊醒时,总是低鸣哭泣。”

夜风卷着药香扑进屋内,慕寒后退半步,后腰撞在药柜上,瓷瓶相碰发出细碎的脆响。

“是我不好。”

战神单膝跪地,龙渊剑“当啷”坠地,惊散了药炉上蒸腾的雾气。

“我让她独自面对了太多......”

滚烫的血珠从指缝滴落,在青砖上晕开暗红的花,就像刚刚看到她满脸缠着纱布,渗着嫣红的血迹,永远烙进了他的骨髓。

暮色将神医谷染成黛青色,慕寒战神隐在院外的槐树枝桠间,玄衣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垂眸望着庭院里的身影,喉结不住滚动——飞鸢半跪在青石砖上,瓷勺盛着琥珀色药汁,正小心翼翼地吹凉,送至慕云依唇边。她裹着纱布的脸颊微微扬起,苍白的唇瓣抿住勺沿时,飞鸢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轮椅碾过碎石路的声响轻得像叹息。飞鸢将薄毯仔细掖在慕云依膝头,指尖擦过她缠着绷带的手腕时,慕寒看见她睫毛颤了颤。晚风掠过花架,蔷薇花瓣落在轮椅扶手上,飞鸢抬手替她拂去,动作比对待最脆弱的琉璃盏还要轻柔。

月光爬上战神的肩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慕寒攥紧身后粗糙的树干,指节泛白。

曾经他也是这样,守着练功后疲惫的慕云依,为她递上温热的茶水;在她受委屈时,用宽大的衣袍将她拢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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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只能隔着层层花影,看另一个人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更楼声渐远,飞鸢推着轮椅消失在回廊转角。

慕寒依旧立在原地,直到露水浸透衣摆,直到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他望着空荡的庭院,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低声呢喃混着晨雾消散。

"再等等......我一定会找到,让你重新展露笑颜的方法。"

更漏声在寂静中轻响,慕寒战神敛去周身凌厉的战神气息,玄衣化作飞鸢常穿的红色衣裙,面容也变得与飞鸢别无二致。

他屏息推开房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为沉睡的慕云依镀上一层银纱。

慕云依侧躺在床上,几缕凌乱的发丝散落在枕畔,脸上纵横交错的绷带像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将原本秀丽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纱布下隐约透出的血痕,刺痛着慕寒的双眼。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放轻,缓缓走到床边,在藤椅上坐下,目光贪婪地凝视着眼前的人。

慕云依的睫毛偶尔轻轻颤动,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合,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慕寒的心揪成一团,喉间涌上酸涩。他多想伸手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