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能来,是阮家的福气。快,奉上好茶。”
阮母深知自家能在京城站稳脚跟,全靠身为皇后义女这层关系,面对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自然不敢怠慢。
萧慕寒目光不动声色地在院子内转了一圈,并未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萧慕寒心头微沉“暗卫明明回报云可依在此,难不成消息有误?”
正思忖间,萧慕寒耳尖微动,捕捉到屋顶上传来极轻的瓦片摩擦声。有人在偷听。萧慕寒眼皮未抬,端起茶盏的手稳如磐石,仿佛毫无察觉。
“是她吗?还是刺客?”
堂上众人闲聊着家常,无非是生意往来、朝堂琐事,气氛平和,看不出任何异样。
萧慕寒耐心应付着,指尖却已在袖中暗自蓄力——他倒要看看,这偷听之人是谁,若真是云可依,她潜入阮家究竟想做什么。
聊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阮风忽然笑道:“小皇叔许久没来府里,今日既然赶上了,不如留下用顿便饭?一家人热闹热闹。”
萧慕寒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锐光,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好啊。”
他倒要看看,这躲在暗处的“刺客”,会不会就是他寻了一路的那个人。
云可依伏在屋顶,透过瓦片缝隙望见大堂中央那抹玄色身影时,心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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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寒怎么会在这里?”
云可依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动静大了被他察觉,手指扣紧瓦片,悄无声息地往后退去,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檐角阴影里。
堂内,酒过三巡。
阮家兄弟轮番向萧慕寒敬酒,几个妹妹也端着酒杯凑过来,笑语盈盈地劝饮,气氛倒也热络。
萧慕寒偶尔举杯,目光却总在堂内游移,像是在搜寻什么,眉峰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小皇叔,”阮风喝得兴起,忽然一拍大腿,“侄儿今日新寻了个丫鬟,琴弹得极好,不如叫她来助兴?”
不等萧慕寒回应,阮风便对身边侍女吩咐,“去让秋红来,就说今晚有贵客。”
“是……”
侍女应声而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道纤细的身影抱着古琴走进来——穿一身素净的紫色衣裙,脸上依旧蒙着面纱,正是换了装扮的云可依。
云可依低垂着眼帘,走到堂中早已备好的琴案后坐下,指尖刚搭上琴弦,便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是萧慕寒。
云可依心头一紧,强作镇定地拨动弦。
清越的琴声流淌而出,却掩不住云可依指尖的微颤。
“他不会认出来吧?千万不能坏了正事……”
念头刚起,眼前忽然一暗。
萧慕寒不知何时已站在琴案前,不等众人反应,他俯身一抄,竟直接将云可依打横抱了起来!
“王爷!”
云可依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萧慕寒的脖颈,面纱滑落半边,露出惊惶的眉眼。萧慕寒重新替她戴好面纱……
满堂皆惊,杯盏碰撞声戛然而止。
阮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对上萧慕寒冷冽的目光,终究把话咽了回去。
几个阮家妹妹更是目瞪口呆,随即涌上复杂的情绪。
“这?什么情况?”
羡慕那女人能被摄政王如此对待,又暗忖这位权倾朝野的王爷,竟也会为美色动容。
萧慕寒却看也不看众人,只低头对怀中女子说了句“她……是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人,我带走了。”
说罢,萧慕寒抱着云可依转身便走,玄色衣袍扫过门槛,留下满室错愕。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门外,阮风才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阮家姐妹则窃窃私语起来,语气里满是羡慕与不甘,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