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册 一百四十七、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2 / 3)

城才好。”阿右说完交代的话后,在未多言什么,转身而外出离去。

“你们将军是什么离开的?她可有说了会什么时候回来不?”嗓音干哑苦涩,就像是喉咙里活生生被什么硬物给堵住了一样来得难受。

“将军并未多言。”冷淡的语气一如那人离开时来得无情无义。

“是吗?那可否麻烦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还在不在清河城内?”苏言本就从她再一次欺骗了他的谎言中还未回过神来,可是谁知等待他来的还不止如此。

突然福如心至的想到了昨晚上阿离不寻常的表情与语气,还有意图要同他划清界限,泾渭分明的话。可是他只是不愿承认,还想在自欺欺人的意图骗过他自己,喉咙中上涌的除了滔天愤怒外便只剩下满是苦涩。

为什么不在骗他了?只要她愿意骗他,他都会一直相信她,哪怕是那一个一戳就破的气球谎言,难道能不能在多骗骗他一段时间,即使只是多那么几天,他都甘之如饴。可是谁曾能想到她心狠如斯,就连那么微小的一点儿逢场作戏,自欺欺人都不愿在给他,非得要那么无情的拆穿才好。

连堪堪等天亮都来不及就走了,难道他就那么不堪,那么的不值得他上心,或只是单纯的虚情假意都不愿在维持半分了嘛?

“将军并没有告之小的。”原先走到楼梯转角处的阿右被人推出门唤声,不禁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望。半抿了抿唇,而后道;“还请大人换好衣服后尽快回京,客栈门前已经安排了马车护送大人回去,那名马夫是识得大人的。”

而后人再次消失在了转角处,连半片衣角都不曾留下。

就像是那人一样,只要他一不注意,就会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遍寻不到。

此刻的他恨不能折断她的骄傲,让她乖乖做他的禁裔。藏起来,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就连那位至高无双的帝王都寻不到半分。

若是她想离开他,他就将她的腿打断,上手链脚铐,铁链最好穿过她的琵琶骨,再关到铁笼子里,教她这辈子都飞不出我的手掌心。哪怕她在狠他,惧他,怨他,他都甘之如饴。

等何当离重新回到金陵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也正好迎来了金陵城中的一场烟霏霏。雪霏霏。雪向梅花枝上堆的落雪。

皎洁随处满,流乱逐风回。璧台如始构,琼树似新栽。

“外头都已经落雪了,阿离怎的都不多穿一件,您自己不心疼自己身子我可心疼得紧。”沉香见只着了件秋日之衫的人就那么站在檐下赏雪,忍不住担忧出声。从屋内拿出一件雪白狐裘披风给她围上。

将她略比自己温度还要底下不少的冰冷手指紧窝在手心中。

一冷一热,正好相得益彰。

“我不偎寒。” 轻悠悠的一句叹息拉回了她足渐飘远的思绪,何当离知他是好意,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接住了一朵在半空中,颤颤随风而扬,晶莹剔透的纯白雪花。

她记得从她记事的幼时开始,她是极度讨厌冬天,更讨厌那铺天盖地,银装素裹的白。因为每到那时等待她而来的永远都是饥肠辘辘与手脚冻疮横生,还有便寻不到吃食的白。

可是后面却不知为何又喜欢上了雪,喜那梅上积雪,檐下加了蜜的冰凌,只觉得雪有过一段时间是甜的。可也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而后剩下的却又皆是刺骨的寒意,令人见之生厌。

想来,那个雪夜中是因着有公子的相陪相伴。也是因着公子的离去而便得冰冷刺骨,无法忍受的。

久而久之,连她都分不清她到底是喜欢这雪的,还是厌恶到了极点。只是有时候当看到这雪时,总会忍不住有几分晃神,想在这皑皑白雪地中寻一人身影。

“阿离陪我走走可好,院里的梅花开了,想来阿离还未曾见过。”沉香略显干燥的手紧紧牵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