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册 一百七十八、事与败在此一举(2 / 3)

一字一句就像是迫于形势下不得不违背良心而出的谎言,却充满了令对方在愉悦不过的笑。

何当离身子更是下意识的远离男人的过度靠近,只因给她的感觉实在是过于危险。而她就像是一只误入狼群中的,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坐以待毙的模样,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更不喜欢眼前全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写满了算计与癫狂的疯子。

“离儿真聪明,怪不得令本王更喜欢你了。”话音落,一个带着湿漉漉的吻覆盖而下。

男人微凉的手指覆上她白嫩脸颊,另一只手强势的固定住了她纤细得不足一握的腰肢,继而下滑。

“即使贫僧是死也得拉着离儿陪葬,生同衾死同椁。”

室内静悄悄的,除了不时细碳燃烧发出噼里啪啦俩声,似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打破这一宁静而带着诡异的氛围,窗外不知打哪儿飞来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都不惧风雪天,也足渐拉回了何当离飘远的思绪。

床铺下还洒乱着彼此凌乱后的衣衫,还有室内挥之不散的甜腻花香。腰间大力禁锢的手,无一不都在诉说着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何等不堪的/荒/y的一幕。

在不欲理会什么,穿衣夺门而离。

因着脖子上的伤口未曾完全愈合,就连身上还再度染上了如此/淫/靡的海棠花艳色的模样。自是不敢在苏府叨唠,而是回到自从同沉香说要送他离开了便再也未曾归来将军府。

此刻望着那渡金的鎏花牌匾,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愧疚之感。

正当人鼓起勇气,却一而竭在而衰,到三所剩无几时,紧闭的黄铜大门正好从里面打开,从中探出一个头来。

“将军您回来了,怎的站在门外不进来。”开门的是正欲准备出去的管家,见到许久不曾回府的将军,顿时脸上都要笑出了花来,就连门房都笑着走了出来迎人进去。

“我就是回来看看。”既是被人发现了,岂有不进去之礼,何况这府邸可是她家,她有什么好躲的。哪怕是见到了人也无甚好心虚的。

等入了府,何当离只需一个眼神过去,管家自能明白她想要问的是什么。

“回将军的话,沉香公子与青玉公子已经在几日前搬离了府中,现住在了将军先前买好赠予给他们的院子。”管家的鬓角在添不少霜发,就连往日精光奕奕的瞳孔此刻都染上了少许雾霾之色。

“好,有心了。”何当离闻言静默片刻,而后缓缓点头。双手覆后,眉眼冷淡如覆冰霜。

原先还有几丝人味的府邸,到了此刻彻底不亚于一座冰冷死宅,就连她这个主人家都不欲喜多呆。

假山小池边以是藤曼缠绕而爬,满院春色关不住,尽显妖娆本色。

蓦然回到许久不曾回来的家,里面摆设布置全无其他变化。可是隐约的,何当离知道有什么不同了,夜里再也不会有人刻意晚睡留灯等她归来,而后亲手给她沐浴煮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宵夜。

所以她说,习惯是个和可怕的东西。

日子还在继续不温不火的过着,就连春日河畔柳条上抽出的碧绿叶片都只多不少。

再有几日吴国使臣就会归去,而约定好之事也在一步一步的埋下陷阱。

清合离开的那日,何当离并不曾前往相送,而是被禁锢与皇宫之中,成了那等伺候人的禁脔无疑。

那苦涩腥臭的药汁一碗顺着一碗不断的往她肚子里灌,久了,连她身上的弥漫着那等药物之味。

“阿离可是在怨朕。”

“若是微臣说怨与恨又如何,难不成陛下就会放微臣离开吗。”何当离认命的闭上了眼,端着边上乌木托盘上早已放凉的药汁,仰头饮下,几滴随着唇角下落,打脏晕染了纯白绣花亵衣。

“阿离明知朕不会放你离开,何故总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