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哈哈哈…”

韩简书想诚心诚意道歉，但看到林笑的花猫脸实在做不到严肃，挣扎半天还是笑出来了。

林笑黑沉着小脸到浴室挑一块毛巾洗脸，看到镜子里笑得阳光灿烂的男生，拧毛巾的手劲儿加大不少。

“今晚不准吃肉！”

林笑擦完脸，把毛巾拍在盆子里，气鼓鼓地从男生与门框间的空隙挤出去。

韩简书悠哉悠哉地跟在后面，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两人一块摆好菜上完饭，韩简书刚坐在凳子上就看林笑端着一碗米羹往楼上走。

“诶，我来吧，你先吃。”

韩简书拦住林笑，顺带拿走她手中的碗勺。

林笑说，“你先上去，我盛碗汤就来。”

韩简书试了试米羹的温度，温温的，最适合下口，米香也很浓郁。

他媳妇的心思改有多灵巧才会做出这么细腻精致的米羹啊。

到陈自力休息的房间里，韩简书轻手轻脚推门而进，老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手里捏着平板看人下象棋。

“外公，先吃饭。”

韩简书把碗放在柜子上，试图拿走陈自力手里的平板，老人家看得入迷，他抽了几遍都没抽动。

无奈之下，他只好纵容陈自力继续看象棋，端起碗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来，张嘴。”

陈自力张嘴将米羹抿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绵软爽滑，入口即化。

“胃里难受不？”韩简书在喂下一口之前先询问陈自力的感觉，如果很痛的话，他会把喂食间隔调长一点。

陈自力摇摇头，心不在焉地说，“好吃，不痛。”

韩简书松了口气，继续喂他。

老人家从医院出来后就没提及韩默，许是对女儿彻底失望，又或者是不想让韩简书烦心，老人家连韩默的名字都没说过。

林笑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进来，菜香味成功把陈自力从象棋中吸引出来。

考虑到陈自力的胃，林笑单独给他做一份套餐，都是一些比较清淡还容易消化的食物。

等老人家吃饱喝足了，两人才下楼吃自己，让老人在楼上尽情满足他的棋瘾。

“诶诶诶，谁让你夹肉了？”林笑用筷子打开韩简书的筷子，“都说了，你只能吃素。”

韩简书含住筷子头，直勾勾地盯着林笑，在林笑看向他时连眨两下眼睛，“还没消气吗？”

林笑没说话，当着他的面夹起一块香肠往嘴里送，就在他失落落地低头时，林笑很快把腊肠塞进他嘴里。

“有没有感觉惊喜来得太突然？”

林笑咬着筷子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韩简书假装很感动，并举手揉两下眼睛，一边咀嚼腊肠一边点头，“太惊喜了，媳妇对我真真好。”

“快些吃吧。”林笑守着一叠腊肠，静静看着韩简书吃饭。

“你也吃啊。”

韩简书喂她一粒肉丸子，看她鼓起腮帮子的模样实在可爱，便心痒难耐地偏过头贴上去，林笑下意识往后躲，却被他扣住后脑勺摁住。

与其说他俩在吃饭，不如说是韩简书在单方面咬她，一顿饭下来她觉得嘴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你前世是狗吧？”

林笑坐在火堆边，用食指轻触一下唇边，突然袭来的刺痛感令她抽了一口凉气。

“不痛不痛嚯。”

韩简书挪挪凳子坐到林笑身边，嘟起嘴轻轻帮林笑吹伤口。

林笑捏住他的鼻子往后怼，“别来了，再来我明天没法出门了。”

韩简书靠着林笑肩膀，火光在干净透亮的眸子里跳动，“这还是我第一回守岁。”

林笑挑出一条细棍子捅进火中